查看原文
其他

这架双轮马车,让“成都爱有戏”社区工作更有戏|城市案例分享①

中国成都:驾着“社会连接-社区自治”双轮马车的成都爱有戏

本案例出自2022版《上海手册》第二章社会篇,同时也是手册中的首个案例。案例“驾着‘社会连接 - 社区自治’双轮马车的成都爱有戏”,基于社区工作的本地化综合实践,以及成都素有市民参与社会公共生活的文化传统,实现了“无贫穷”“良好健康与福祉”“减少不平等”“可持续城市和社区”,以及“促进目标实现的伙伴关系”等一系列可持续发展目标。

案例关键词:转型、社会连接、义仓计划、社区自治

点击文末阅读原文可阅读英文版


案例背景

成都市爱有戏社区发展中心(简称“爱有戏”)不仅是中国的全国百强社工机构,其义仓项目也已名列“联合国志愿者计划之志愿者主义知识门户”(UNV Knowledge Portal on Volunteerism)数据库之可持续发展目标的“目标 1 无贫穷”项下。作为一个发端于 2009 年的社工机构,爱有戏现有员工近 300 人,所培育的志愿服务组织 739 个、核心志愿者15748 人、社区居民骨干 2719 名、孵化社群超过300 个 ,实践范畴涵盖社会救助、社区互助、社区连接、社区文化、社区安全等,比一般同等规模的社工机构更具有跨领域性,更活跃,也更具有影响力。

爱有戏体现了两个具体的可持续发展目标的本地化进程:一是“目标 1 在全世界消除一切形式的贫穷”的次目标“1.5 到 2030 年,增强穷人和弱势群体的抵御灾害能力,降低其遭受极端天气事件和其他经济、社会、环境冲击和灾害的概率和易受影响程度”,即弱势群体的社会韧性培育;二是“目标 11 建设包容、安全、有抵御灾害能力和可持续的城市和人类住区”的次目标“11.3 到 2030 年,在所有国家加强包容和可持续的城市建设,加强参与性、综合性、可持续的人类住区规划和管理能力”,即推进参与性的社区自治。


实践过程

1. 从爱有戏公益戏剧社转型为爱有戏社区发展中心

成都市爱有戏社区发展中心由爱有戏公益戏剧社逐步转型而来。其创始人刘飞有多年志愿者经历,在参与无偿献血宣传队时,即展现出组织志愿者的能力与才华:召集志愿者 300 多人,组织从剧本到演员,从拍摄、剪辑到制作全流程由志愿者负责的公益短片(图 2.1)。

图 2.1 拍摄无偿献血公益剧《小话西游之寻血记》的志愿者们

资料来源:爱有戏

这一时期(2009 年)的组织为爱有戏公益戏剧社,取“有爱才有戏,有爱才有希望”之意;又以谐音起英文名“I-YOU-SHE”,取“你 - 我 -她(他),共同参与”之意。主要工作是通过影像短片宣传志愿者精神,呼吁关爱留守儿童和盲童。

在拍摄留守儿童公益影像、与盲童共同制作广播剧的过程中,爱有戏公益戏剧社的工作人员感到陪伴成长的真实性比影像更有意义,萌生转型为实务型机构的念头,为后来转型为社工机构埋下伏笔。但志愿者精神融入了爱有戏的血脉,志愿者精神的思维方式与行为方式被带入社会工作中,成就了爱有戏公益戏剧社的独特性。


2. 直面问题的社会工作

受惠于成都市锦江区培育社会组织的政策,爱有戏公益戏剧社于 2011 年 2 月转型为成都市锦江区爱有戏社区文化发展中心。

与科班出身的社工机构相比,爱有戏难免有“半路出家”的味道。但正是因为“非专业”,爱有戏可以无畏、无包袱地直面社区现实。爱有戏在水井坊街道的社区需求调研中发现,城市最繁华地段背后的隐性社会问题最复杂棘手:对于困难家庭而言,除了政府和亲戚提供的有限救助外,社会援助渠道较少;城市更新的剩余老旧院落无人管理;居民老龄化,缺少互助意识;社区缺少互助平台,即使有互助需求,也有能力不足问题;城市更新造成新旧院落贫富悬殊,空间隔离等于社会隔离;老旧院落成为房租洼地,原有熟人关系瓦解,住户之间关系冷淡甚至相互提防;中青年对公共事务态度冷漠;老住户的社区参与停留在配合政府的层面。

为了帮助社区的困难群体,爱有戏的最初举措是发起捐赠,但随即意识到老旧院落的社会问题不是个案的,是系统性的。暂时性的捐赠或个案性的帮扶并不能解决深层的结构性问题。同时,捐赠的单向“施 - 受”关系,也是爱有戏比较警惕的;爱有戏希望建立的是“平等互助”关系,施者也是受者,受者也是施者。这便导出一个结论方案:联结社区内资源,将社区内的问题置于社区内解决。


3. 义仓,扶危济困的社会连接

爱有戏将井冈山大学青原色人文记录中心的“义仓·一勺米”行动引入水井坊街道,进行在地化处理。义仓的构成有四个要素:①义仓仓库。由爱有戏成立和管理,每一份物资都有独立的编码,可随时在 PC 端或移动互联网端查询物资的动态和受助家庭情况。②捐赠人,或称为爱心家庭。初期通过爱有戏动员社区意见领袖进行捐赠。③受助人。多为社区困难家庭。④邻里互助中心。为爱有戏培育的社区社会组织,由其志愿者将物资送到受助人手中;其最初成员来自社区意见领袖,他们后来成为核心志愿者,并在构建志愿者团队时发挥了“滚雪球”作用。

为强调居民参与和社区责任感,从义仓开始,社区衍生了一系列加强社区社会网络的子计划。譬如:


“一勺米”

邀请社区的儿童及家长以“你好,邻居”公益挑战赛形式,敲开陌生邻居家的门募集一勺米,这一勺米将被煮成百家粥分享,并且与节气习俗相结合(图 2.2)。

图 2.2 左:一勺米·募米;右:一勺米·百家粥

资料来源:爱有戏


“一个观众的剧场”

动员社区志愿者,以文艺服务和支持陪伴的方式,缓解社区空巢、独居、高龄、残障老人的孤独寂寞,促进老人与社会的连接。


“义仓小站”

接收非现金的小额捐赠,包括旧物资、食品、洗化品、时间四类,接受物资的受助家庭可以通过时间捐赠成为志愿者。


“义集”

为了解决旧物资捐赠与食品、洗化品需求间的不平衡问题,开办市集,居民在义集上售卖旧物,所得善款捐赠义仓,再由义仓统一购买困难家庭所需的生活物资。义集还设有义诊、义演、NGO 展示,这些都是极受居民欢迎的社区活动场域和集体生活方式,这也为社区志愿者组织的发展提供了平台和机会。


“义坊”

义仓和义集对于部分困难家庭来说,虽能缓解困难,尚无法彻底解决谋生问题。以提供营生为目标的义坊合作社应运而生(图 2.3)。利用临街公共场地建设格子铺,由爱心企业、爱心个人作为爱心股东,为困难家庭提供 1 000 元启动资金,并提供经营项目和技术的支持。困难家庭通过免费格子铺开展营生事业,或自主经营,或加入义坊合作社。

图 2.3 义坊合作社讨论会议

资料来源:爱有戏

爱有戏于 2013 年开始在全国范围推广现代义仓,到 2022 年,覆盖 32 个省(直辖市)、98 个城市、2600 个社区,受益家庭 30 万个,社区自组织3000 个,超过 500 万人参与义仓活动。通过正式与非正式志愿服务的混合模式,施与受的水平连结,脆弱的、边缘的社区成员被鼓励成为义仓志愿者,降低社会孤立,为更有韧性的集体反应创造机会。这也证明了参与能激发信心,参与就是赋能。


4. 解决共同问题的社区自治

义仓项目得到了政府的欣赏和信任,水井坊街道办事处进一步将协力居民自治的工作交给爱有戏,探索适合成都的社区自治路径。

理论上的社区自治是:居民有常态的、具有代表性的议事组织,通过协商达成公共事务共识的自我管理。爱有戏探索的机制是:居委会提供基础性的公共服务,其他无暇顾及或无能提供的服务,由多元主体的社会组织来共同实现,包括把居民组织起来自我服务。

但老旧院落的现实却让探索更为艰难。长期依赖政府的院落已依赖成性,居民没有自治动力,也没有自治能力。爱有戏最初归因于社区缺乏授权,以赋权成立“三驾马车”——党小组、院落管理委员会、居民议事会——为工作目标,但无功而返。

显然徒有顶层设计是空中楼阁,问题的根源在于底层:社会基础缺失,人和人之间不相识,自然没有共同解决问题的愿望。于是爱有戏将工作策略转向“社会连接 + 解决共同问题”:从生活和扶危济困出发,把居民组织起来,形成社会连接;以此社会连接用于解决共同问题,为此便需练习公共协商;协商常态化时,表征自治的公约、管理和制度便水到渠成。

爱有戏召开市民论坛,使共同问题显化、公开化,并针对性采取行动。例如:居民反映环境脏乱差,爱有戏引导一群关注环境保护、乐于垃圾减量的居民,在院落犄角旮旯建立农耕园(图 2.4),带动厨余堆肥和垃圾减量。居民担心私搭乱建造成公共安全隐患,爱有戏协助申请社区安全理事会为院落做安全排查,依据排查结果引导居民共议院落拆违,动员居民争取政府的老旧院落维修基金,进行院落整体改造。居民抱怨公共设施欠缺,爱有戏认为抱怨者便是潜在行动者,协助该居民募集资金和人力实现公共愿望,并将其培养为核心志愿者。如此的行动,建立了居民的集体自治信心:不必“等靠要”,居民自己也能解决问题,而且没有想象中的困难,困难主要源于孤立。

图 2.4 共同种植、共同制作食物和分享院落农耕园

资料来源:爱有戏

但共同问题未必利益一致,往往充满矛盾、张力、冲突;要解决共同问题,便必须练习自治的核心——共议协商,达成共识,但共识是博弈的结果,不是道德的结晶。爱有戏不空喊口号呼吁共识,而是提供协商的方法、规则与平台,不介入利益本身。随着博弈达到利益平衡,特定事项的公约便逐步建立起来。一次次的经验使得居民的参与,从共同解决单一问题进展到治理,“三驾马车”终得落实。


5. 更深、更微妙、更多元的社会团结

从社区自治获得的经验是:有了社会连接、基于博弈的协商共识,还需要某种更柔和、更微妙、更深刻的力量,使自治成为内在动力。这力量即是地方认同。为此,爱有戏开展行动研究,通过口述历史、社区影像(图 2.5)、社区戏剧、食物文化等,与居民一起建构知识体系,构建社区文化,并以艺术介入的方式,通过“艺术与社会创新实验室”、“坊间· 社区公共艺术节”(图 2.6)、“社区微型美术馆”、“社区策展人培育”、“恋爱博物馆”等项目,使对话性艺术家在社会现场与居民共同创作公共艺术作品。艺术参与润物无声地推动了地方认同的形成。

图 2.5 社区影像·志愿者与社工一起拍摄纪录片《迁》


图 2.6 坊间·社区公共艺术节

资料来源:爱有戏

其次,激发多元的社区社群,并进行连接的再连接、组织的再组织。而这有三个重点:一,社区层面所要培育的并不是高尚的志愿者,而是邻里互助的行动者及其组群,其核心是利己且利他,即以利己为核心,因利他而利己,夜跑团、亲子共读家长会、病友会等都是很好的案例,这些社群自然地形成交叉重叠网络,增强了社会韧性;二,通过“友邻学社”的社区教育和小额资助,培育行动者的能力,使行动者因为干事干得多、干得好而拥有社会名望和影响力,而成为组织者;三,组织的再组织,例如在院落层面广泛培育某主题社群达数十若干个,自下而上将其组织为较大范围(社区或街道层级)的专门委员会,使得院落社群在此进行资源配置的协商。各主题专委会则可进一步组织为社区自治组织联合会,如此即使社区两委的行政结构仍是“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这根针已不再单一孤立,而是根拥有共治伙伴、具有根系的针。

为了更深耕于社区,并让方案更具自主性,自2019 年起,爱有戏将社区发展业务从项目导向转向地区导向。项目导向的业务,政府购买服务的价值取向、支持力度、政策环境,对项目质量影响很大。地区导向的发展,政府提供社区空间,以资源换服务。爱有戏扎根 5 至 10 年,进行社区商业与社区营造有机结合的发展性社会工作,并由此积累经验,以协助解决社区资产问题。例如建立社区基金,通过社区企业,盘活闲置资产,使之成为社区公益服务、公共服务的资源提供方,帮助社区建立可持续健康发展的路径。


经验借鉴

在社会语境中,在地的首先是本真的,也就是城市社群的时空延续性被充分挖掘与尊重。城市由多样的社群组成,社群的空间属性是社区,社群的时间属性就是社区的传统。在空间维度上,本真性即保护社区既有的建筑风貌,即使在城市更新的过程中依然能够留存已有的空间符号。在时间维度上,本真性即尊重社区传统的有机延续。尊重传统并不意味着不能改变,而是这种改变是具有连续性的,不是断裂的或者破坏式的。


1. 发展性社会工作 vs 专业主义

如同一般社工机构,爱有戏也有大量的个案帮扶的社会救助工作,但爱有戏的社会救助并非孤立个案的服务派遣,而是织补一张社会连接网,使受助者、施助者、社工、志愿者、组织者、参与者都在马斯洛需求金字塔中得到发展,称为“发展性社会工作”。其特征如下:

(1)以志愿者精神,用社区内部的资源解决社区内部的问题,而非来自外部的服务派遣。

(2)不以科班的社会工作守则——避免涉入个人关系为信条,爱有戏强调以关系、认同为驱动。在服务派遣上,在进行个案帮扶时加入人生故事分享环节,增强共情理解,以强化社群黏度。在公共治理上,通过参与式行动研究,与居民共建地方感,强化社区文化认同。

(3)使利他而利己的互助者组织化为多种社群,这些社群在社区里编织成一个组织网,个人因交叉参加不同社群而成为节点,通过组织网和其他人连接,即组织化缔造具有互利、公益、商业合作社等多元性质的共同体。


2. 组织化社会连接的社区自治 vs 行政推动

当发展性社会工作扩展为助力社区自治时,组织化的社会连接依然是促进社会团结的基础。这种组织化并非自上而下的、命令式的行政推动,后者往往快速成军,通过选举组成依法授权的自治机构,但因缺乏社会基础而迅速瘫痪。对于没有自治习惯和自治能力的社区,分步建设社区自治的路径是:

(1)建立日常的社区社群,无论是基于兴趣爱好、价值取向、扶危济困或利他利己的互助,都能显现社区能人、热心人、行动者,他们是核心志愿者的潜在人群。

(2)通过市民论坛的畅所欲言总结公共议题,无论是问题、抱怨、担忧、建议或愿望,都具有发展为部分或全部人群共同解决问题的潜力。

(3)采用参与、协商、资源支持等方法,寻求共同问题的解决方案,使居民有共谋、共建、共管的实践经验,并积累为习惯。

(4)共同问题被切实解决后,方可召集下一次市民论坛,以取信于民。

(5)在以上基础上三步走:通过表彰、培训,积累居民志愿者的能力、名气、号召力;编织社群网,夯实社会韧性;建立具有居民代表性的自治机制,即居民议事会和院落管理委员会。


3. 利他利己的互助者 vs 高尚道德的志愿者

公共治理易因吃力不讨好难觅志愿者。公益项目(尤其是扶危济困)发起初期总能获得志愿者的热烈响应,但纯粹的情怀易有行动续航力不足问题。爱有戏既倡导志愿者精神,也接纳人的本性:越是日常琐碎事务,越要现实主义地培育利他利己的互助者社群,不过分强调高尚道德。

为此,无论项目性质是公益还是自治,都要建构公正、公开、可追溯的信息渠道,以提高其公信力。尤其城市社区作为非熟人社会,没有天生的信任纽带,在生人社会和提防戒备的集体心态上要建构共同体感,需要一定的制度规范。以义仓为例,物资入库有明确的物资管理办法、库管员职责、捐赠人信息;物资出库有物资派送计划表、物资领取公示、物资入户记录、受助人信息、物资派送实时信息;义仓的管理与监督有定期盘点、实时动态、数据统计分析;物资管理有义仓管理软件,每件物资有单独的条码可供追溯,以更好地回馈捐赠人的响应。此外建有关于志愿者、爱心家庭、受助家庭、爱心企业、媒体的五个数据库,使一切所发生的行动都能有依有据地透明公开。

透明公开制度所建立起的公信力,以行胜于言的潜移默化方式,影响利他利己的互助者产生质变:从内在的利己行为,转向公益的、公共的志愿者行动。


4. 何以成都

爱有戏具有“社会连接 - 社区治理”的双重性,这源于成都一直致力于推动社区共治与居民自治。


社区协商议会制度


2003 年,成都市开始统筹城乡改革试验,以“村民议事会民主协商”为重点,2008 年建立了城市社区居民协商议事会制度。

社区公共财政制度


2009 年建立村级公共财政制度 ,2012 年城市社区公共财政制度也全面建立 ,落实了院落自治制度的“三有一公开”:有院落自治组织、有院落自治规约、有院落自治活动、院落的事务财务全公开。

还权、赋能、归位


2010 年起明确“还权、赋能、归位” 的社区工作目标。还权,保障社区居民的自治能力和自主行为的发挥;赋能,保障社区自治组织的资源和行动能力;归位,基层政府职能和社区职能的回归。

三社联动


2014 年成都市开展“三社联动”试点,即社区发现需求、社会组织开发项目、社工提供专业服务、政府予以财力保障。

社区营造


2016 年起将社区营造纳入社区发展治理五大行动,提出居民自治的七大原则:居民主体、协商民主、自下而上、共同参与、权责一致、过程导向、可持续。

信义治理


2018 年启动、2021 年 3 月全面推广的“党建引领住宅小区信义治理”,要求推广“信托制”物业服务模式。


与此同时,社区两委的办公空间也进行亲民化改造,最大程度弱化“行政化”的形式与氛围,很多“社区党群服务中心”看起来像是咖啡厅、茶馆。茶馆,代表着成都的公共领域基因:平民化、社会阶层混合、自发组织化、舆论监督、公共秩序。当代,成都的社区治理政策的包容性、社会组织的灵活性、志愿服务的活跃度,何尝不是这座城市的“茶馆基因”?爱有戏的成长轨迹及内部体系,看似复杂多变,却与成都这座城市的文化息息相关。

综上,城市治理政策需要在主动和被动、正规与非正规之间寻找平衡。通过确立人民的主体地位,在基层社区团结多元的社会群体,最终以参与立法的方式作为愿景。良好的政策将有助于社区发挥推动城市发展的动力作用。如此,“可持续发展的本地化”就可以刚柔并济,在全球社区中创建应用场景。

#往期推荐#

倡导以人为本,持续融合资源,共创美好未来 ——2023版《上海手册》主题演绎研讨会召开

联合国人居署官网上线2022版《上海手册》!

城市日中心一行赴德清调研城市可持续发展与联合国二级机构筹建相关工作

点击原文阅读英文版

继续滑动看下一个
世界城市日
向上滑动看下一个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